■本报记者 李晨琰
12月的第一天,寒潮来袭,清晨的上海冷风呼啸,这也是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(上海红房子医院)麻醉科医生李雁楠到外院轮转报到的第一天,可是她却迟到了。对于这次“迟到”,带教老师非但没有批评,还特地向红房子医院打来电话,连连称赞李雁楠的医者仁心。探究其背后,原因令人感动。面对赞誉,这个姑娘只留下一句话:“是医生都会挺身而出!”
年轻女孩突然在地铁站晕倒
当天,李雁楠考虑到自己第一天去外院轮转尚不熟悉情况,早早就出门乘地铁。当她行色匆匆赶到地铁七号线高科西路站换乘六号线时,看见一名年轻女孩突然晕倒在楼梯过道里,不停抽搐,早高峰的行人一阵惊慌。
看到这一情况,李雁楠来不及向带教老师报备,赶紧奔过去。女孩看上去只有20岁出头,身材瘦弱、面色苍白,当时意识模糊。李雁楠迅速检查了女孩的口腔、气道、瞳孔、脉搏和体温,好在口腔无异物,通气正常,对光也反射正常。
为了防止女孩呕吐、反吸,李雁楠立马拿下自己的背包让女孩枕着,等待地铁工作人员去取大衣和体温计,她自己则一直半跪着身体托住女孩。渐渐地,女孩的意识开始恢复。原来,女孩因感冒在医院输完液后,独自一人乘地铁回家。身体极度虚弱,加之一直没有进食,就这样晕倒了。看女孩情况有所好转,李雁楠等人慢慢扶她坐起来,好心的路人也陆续送来糖、牛奶等能补充能量的食物。
待女孩情况渐渐稳定后,李雁楠又确认了她的24小时核酸检测阴性报告,长舒一口气,匆匆留下手机号码便赶去上班。随后,女孩也被安全送到了附近医院治疗。
“看到有需要救治的人就像打了清醒针”
得知这件事后,李雁楠的同事们纷纷表示:“她这样做太正常了,平时不管同事还是病人有需要,总能看到她。”
作为妇产科医院的麻醉医生,半夜被一次次叫起来是常事。因为产妇随时面临生产有打“无痛分娩”的需要,即便是在待产的漫长过程中,也常常需要麻醉医生帮忙调节镇痛泵。
“虽说倒头就睡、一叫就醒是我们的常态,但是无论多晚、天气多冷,只要产妇有需要,李雁楠永远都是‘噌’地一下爬起来,一遍又一遍指导产妇,耐心安抚产妇,非常负责。”和李雁楠一起搭班的产科医生朱好回忆。
“别看她年轻,只要有她在,手术时你完全可以把事情交给她,是坚强的后盾,根本不用担心。哪里有需要,哪里就有她。”在上级医生华汉黎眼中,李雁楠更是让人赞不绝口的“上进孩子”。
其实,就在12月1日前,她已经连续工作了两天,只休息了很少的时间。11月29日,恰逢李雁楠上夜班,因为待产的准妈妈多,又有高危产妇,她要兼顾产科手术和产程镇痛,还放弃了休息参与到产科疑难病例的救治讨论。后半夜,又参与抢救一名产妇,这个夜班她几乎没休息。
到了30日早上,一例危重产妇的抢救又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,等到李雁楠拖着极度疲倦的身体回家躺在床上时,已经快要中午了。“其实早上去赶地铁时还晕乎乎的,但看到那个女孩子抽搐了,虽然情况也不清楚,我还是立刻有条件反射,就像打了清醒针。”李雁楠说,“这就跟上手术台抢救似的,是医生的职业习惯。我想每个医生看到这种场景都会冲上去。”